瞭望‖石牌坊的传说

文/张念理

尽管已经过了小雪季节，天气却出奇的好，暖阳高照，微风徐来，潍坊市作家协会、酒文化研究会阎海峰、李传统、徐华军、刘永聚等朋友，在安丘文友陪同下，来到安丘西南山区，沿安丘天路一游。

首先我们一起参观了位于安丘县西南约35公里的石埠子镇庵上村的石牌坊，庵上石牌坊是一尊享有“感天褒扬”之誉的牌坊，建于清道光九年（公元1829年），1992年被山东省人民政府公布为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石牌坊是庵上村马若拙为其兄马若愚之妻王氏所立的节孝牌坊，素有“天下无二坊，除了兖州是庵上”的美誉，这是民间是对庵上石牌坊结构精巧、雕刻艺术的赞美。

据传马若愚、马若拙兄弟家境殷实，马若愚却从小多病，未及成年，便迎娶王秀诺，马氏与王氏两家门第尊崇，马若愚的婚配堪称天作之合，堪称一时盛事。可天有不测风云，谁知马王成婚之日突降暴雨，马家以为不吉利，过门后未允许二人合房，婚后没有几天，14岁的马若愚病情加重，不久病亡，马若愚的突然离世使得王氏备感痛苦，但她与其家族迫于封建礼教的压力，其父母终无法将女儿接回家中，王秀诺也终生未曾改嫁，尽心侍奉公婆，抚养小叔子，29岁便郁郁而终。其父母悲愤不已，恳请官方上书朝廷，立碑表彰其贞洁。小叔子马若拙长大，敬重嫂嫂，请人建牌坊为嫂嫂留名。

石牌坊为顶、身、座三部分，为四柱三楼式，坐东朝西，通高9.13米，南北宽9.25米，东西最宽处1.6米。正间面阔 2.85米，次间面阔1.13米。共用石材171块，主要为泥质石灰岩石垒加而成，接缝严密，浑然一体，宏伟壮观。石坊居中牌匾东西两侧分别镌刻“圣旨”二字，正面正楼匾刻“贞顺留芳”4字，题跋为“旌表儒童马若愚妻王氏节孝坊”，背面正楼匾为“节动天褒”4字，题跋与正面相同。次楼匾正背两面分别刻“大清道光”“己丑岁建”8字。

石坊采用浅浮雕、高浮雕、透雕、圆雕等多种技法，内容丰富多彩，既有神话传说中的仙人异兽，又有体现社会风土人情的画面。石坊雕刻内容丰富，人物、动物、植物、器物、山河等，无所不有。雕刻的人物形象，惟妙惟肖，栩栩如生。雕刻的动物活灵活现，其中“挂印封侯”一组尤为精彩，运用难度大的镂空雕刻手法，刻出一对玲珑剔透的鸟笼悬于枝头之上，笼中刻画眉鸟能迎风鸣叫，鸟笼能随风摆动，又雕猴子去捅黄蜂窝的调皮活泼之状，极富情趣。潍坊来的老师们，对石牌坊的精美、灵巧赞不绝口。

这座闻名天下的庵上石牌坊，还有一段悲惨的故事，庵上石牌坊由江苏扬州雕刻艺人李克勤、李克俭兄弟二人设计，率8名弟子，用了14年时间设计、雕刻、垒筑而成。

李克勤、李克俭兄弟率弟子设计、雕刻牌坊的过程中，马家每天要付出许多的银子，据说能装三大筐。当年马若拙未料到设计雕刻这座石牌坊，会耗时十几年，耗资如此之大，年长日久，马家渐渐不堪其负，对李克勤、李克俭兄弟及弟子的照应，渐渐不如以前。为此，工匠的态度也逐渐不如以前，并且将抵触不满情绪也反映到了石坊上。石坊横梁用两个荷叶承托，谓马家墙倒屋坍；立柱上的蝙蝠头冲地，寓马家“福到了头”；大门两侧各刻一门神，传说中神则驾云，人则踏地，工匠却让两位门神吊在半空中，给人以不祥之感；石坊顶部四角刻有四个螭，东南、东北、西南角上的螭都睁着眼闭着嘴，唯有西北角上的螭闭着眼张着嘴，马家的祖坟在此方位，工匠用意让螭吃尽马家。据说，马家建此坊后，光景一年不如一年，逐渐败落，家里穷的一贫如洗。

李氏兄弟雕筑完庵上石牌坊，又到兖州，历时十几年，为一家万贯的大地主，雕筑了一座更为完美的石坊。主人问李氏兄弟：“若多出银子，你们能否刻出更好的石坊?”二人答道：“如果有人愿出更多银子，自然能造出更好的石坊。”地主家主人心绪不正，阴险毒辣，生怕李氏兄弟以后还会为别人雕筑出更好的牌坊。

于是完工后的宴席上，在李氏兄弟和弟子的饭莱里下了毒药，毒死了李氏兄弟和弟子。李氏兄弟率弟子一生只雕筑了庵上和兖州这两座石牌坊，宏图未展，就命归黄泉。兖州石坊在风雨交加的年代里被损毁，现在只剩下庵上这座独一无二的牌坊。

庵上石坊历尽百年风雨，曾惨遭浩劫，但当地百姓十分信其灵性。石坊“贞顺留芳”四字中“贞顺”二字上有一缺口，据说是当年日军侵略中国，有一队日本鬼子驻扎在对面的小山上，并建有据点，小山北面是通往岐山的要道，路旁有一棵古柏，盘踞在据点里的日本鬼子，为了恫吓中国人，就在古柏上挂上被无辜残杀的中国同胞遗体。日本鬼子还用小钢炮对准石坊开炮轰炸，结果石坊岿然不动。一个鬼子好奇地到石坊下看个究竟，不料一石龙滚落下来，直砸鬼子的头部，鬼子顿时脑浆迸裂。曾传一人酒后爬到石坊顶部手抱龙头撒野，突然龙头与人一并滚落下来。有旁观者说，开始下落时，龙头在下，人头在上，待落到地上，却是人头在下，龙头在上。这些事发生后，日本鬼子尽管盘踞庵上七八年，但对石坊诚惶诚恐、不寒而栗，再也未敢冒犯此坊，到石坊旁撒野捣乱了！

庵上石牌坊造型奇特、雕刻精美，技法多样，玲珑剔透，华丽典雅，是一件不可多得石雕艺术精品。200年来，尽管历经风雨霜雪、饱尝战争烟火，却依然默默地矗立在那里，诉说着石牌坊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