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皮亚是萨摩亚首都,约4万人口,依山傍水,是南太平洋上一座风景秀丽的小城。
放眼远眺,那满岛郁郁葱葱的椰林,迎风摇曳;一串串丰硕的香蕉,青翠欲滴;绿荫翳翳的面包果树,排排矗立;漫山遍野的奇花异葩,流光溢彩,馨香沁人。用“入目皆花团,放眼尽芳菲”来形容,并不为过。

萨摩亚人
萨摩亚人属波利尼西亚族,肤色浅棕,体格魁梧,个个肥胖,就是跑遍萨摩亚,也恐难找到林黛玉那样白皙纤巧的女子。这里地近赤道,常年炎热。无论男女老少都穿裙子。女子穿的比之我国傣族姑娘灵巧的筒裙要显得肥大,而比之西方贵妇华丽的伞裙来又显得窄小,介乎两者之间,此地人称为“帕莱塔锡”。男子穿的裙子叫“拉伐拉伐”,颇似我国的旗袍裙,但要宽阔。此裙缝裁简易,大多是块1米见方的布料,扎上一道边,便可穿着。上层人士、富有之家穿戴讲究一些,多为毛料细货。

阿皮亚售卖画布的市场
阿皮亚商肆的货架上陈列着不少鲜艳的中国花布,价廉物美,很受欢迎。许多萨摩亚人的裙子就是用中国花布缝制的。

萨摩亚人能歌善舞,逢有婚嫁喜事,欢庆集会,人们常围聚在绿茵上,跳起富有浓郁民族色彩的舞蹈,其中最常见的有赛赛舞、西瓦舞和火焰舞。
赛赛舞又称“拍手舞”。这种舞蹈别具一格,不是跳的,而是席地而坐,双手击拍,发出多种和声。击拍动作丰富多彩,时而合拍手掌手背,时而拍打臂膀大腿,轻重有度,疾徐有致,随着掌声变幻,忽似鼙鼓阵阵,忽若战车辚辚,真切动听,引人入胜。

一名女学生在表演西瓦舞。(图源:《枫雪桑梓情》)
西瓦舞,当地人称为“萨摩亚的芭蕾舞”,流行很广,极受欢迎,大多是在迎来送往、隆重典礼的场合表演。有单人独舞、双人对舞,也可多人共舞,形式活泼多样,舞姿轻盈婀娜、娇艳动人,伴以悠扬委婉的歌声,洋溢着一派轻歌曼舞的气氛。
火焰舞又名刀舞,是一种古老的男子舞蹈,其显著的特点是舞姿剽悍粗犷。早在1000多年以前,萨摩亚人为了抵御外来侵袭,砍来木质坚硬如铁的伊菲兰兰树,削成棍棒,装上锋利的刀钩,作为一种强有力的武器。战争结束,人们欢庆胜利,在棍棒两头醮上松脂,燃起火焰,尽情欢跳。火焰舞由此得名。

男子在表演火焰舞,粗犷,壮观。(图源:《枫雪桑梓情》)
参加舞蹈的都是强壮的小伙子。他们光膀赤脚,上臂和小腿扎着几束撕成细条的椰叶,颈上挂一串贝壳项链,手中挥动“火刀”,左转右旋,前俯后仰,舞姿矫健,火焰飘忽,煞是好看。
这里的住房别具一格,富有浓厚的民族气息。幢幢茅舍,掩映在椰林深处、香蕉丛中,背山面海,一派“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的田园风光。

萨摩亚乡村的“凉亭”
走近宅第,许多人家的“门口”竖有尺余高的小木桩,桩上插满五彩缤纷的花朵,姹紫嫣红,显得生机盎然。不过“门口”两字用得并不贴切。因为此类屋舍实是“凉亭”,既无门户,也无窗牖。四周10余根木柱支撑着椭圆形的屋顶,周遭挂着蒲草编的帘子,在那滂沱大雨、台风呼啸之时,以作遮拦。平时,不论白昼黑夜,帘子总是高高卷起,室内室外四通八达。行人过客,从旁瞥一眼,便对室内的摆设一清二楚,夜不闭户,名副其实。
进入室内,地面是一层鹅卵石,上面铺有蒲席。客人莅临,席地而坐,夜晚席地而卧,解下花裙,权作被单。

首都阿皮亚海滨大道(图源:《枫雪桑梓情》)
不过,在阿皮亚,现代化的住房渐渐多起来了。一些商人、官员的寓所多为两层楼宇,白棂素帘,淡雅朴素,相当阔绰。
阿皮亚的教堂很多,都是砖瓦水泥结构,比之传统的“凉亭”阔气。每到星期天,男女老少穿起节日服装:男的西装领带(因天气炎热,平时只穿背心),女的穿雪白的“帕莱塔锡”,头戴蒲席草帽,手捧圣经,络绎不绝走向各个教堂去做弥撒,风雨无阻,从不间断。
当地人的主食是芋头、香蕉、面包果。芋头品种甚多,一种叫“塔罗”的芋头,圆形,每个有二三斤重;另一种叫“塔莫”,是多年生块茎植物,茎叶高大,翠盖如伞,两年后收获,每个重二三十斤,形同竹笋,吃起来沙绵可口。
香蕉在萨摩亚是“司空见惯浑闲事”。旅馆的过道走廊上常挂满黄澄澄的香蕉,供游人随便摘吃。

南太平洋岛国的面包果是当地居民的辅助食物,味似南瓜。图为作者夫人王雪瑜在面包果树下留影。(图源:《枫雪桑梓情》)
从海边到山麓,处处长着枝叶婆娑的面包果树,高约五六十英尺,叶呈掌状,花朵如黄花菜。其果大小不一,大的状如排球,小的酷似柑橘,呈浅绿色,一树数百颗果实,密密匝匝,与深绿色的叶子相映衬,一眼望去,富有诗情画意。

烤熟的面包果
面包果虽说是果,但不能生吃,要煮熟或烤熟后才能吃,其味道近似南瓜,蘸上白糖,香甜可口。一般面包果八成熟时最为适口,熟透了反而不好吃。此果营养丰富,是萨摩亚人的辅助性食物。
一天,我们大使馆请客,厨师做了“拔丝面包果”。客人吃后交口赞扬,问是何许名菜,我们笑答:“萨摩亚的面包果。”朋友先是惊讶,接着翘起大拇指说:“萨摩亚-西纳(中国),勒来(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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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 | 《枫雪桑梓情》(2008年10月出版)
本文作者 | 陈文照
图片 | 本书及网络
编辑 | 外交官说事儿 凤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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