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拂晓行
2025年7月21日 去抚仙湖随记
由AI改写成散文
寅时的闹铃刺破浅梦,昨夜辗转至丑时的困倦,此刻都沉在骨缝里。五点十分叩响晨子的房门,门后那张睡意迷蒙的脸,写满被早航班撕碎睡眠的怨。衣履窸窣间,昨日那句“随便几点”的应允,早化作行李箱滚轮仓皇的节奏。幸而拂晓的虹桥空寂,六点未半,航站楼的冷光已漫过脚背。
好久未触飞行凭证,自助机吞吐登机牌的轻响竟有些陌生。晨子递来咖啡杯,九十二元暖意烫着掌心,成了黎明最奢侈的提神剂。舷窗外晨光初镀云海,舱内光阴却在延宕中凝滞——七点零五分的登机广播犹在耳畔,钢铁之鸟却迟至八点十分方挣脱地心。待银翼切开滇地晴空,舷窗下红土阡陌渐次清晰,竟比预定早五分钟吻上长水机场的跑道。
手机微震,消息框跳出时方觉疏失:竟未将行程细告接机的好友。取行李处人影憧憧,抬眼却见两张熟悉笑颜候在栏杆外,心头悬石霎时落地。车行山道,好友变戏法般捧出温热的米线——粗瓷碗里浮着金黄油珠,酸角汤的明媚撞上包浆豆腐的温厚,山野气韵在舌尖绽放。晨子倚着车窗嘟囔“未醒”,那碗见底的汤却泄露了肠胃的诚服。
午后日头正烈,车轮碾过超市光洁的地砖,又转入农贸市场氤氲的生气里。蓝莓、无花果在竹筐里堆成小山,鲜肉红白纹理间凝着晨露的记忆。待驶入小区,行李箱滚过新拭的地板,冰箱门开合的刹那,牛奶与鸡蛋的莹白撞入眼帘。好友絮絮交代:燃气灶如何开关,净水器怎样取用,连窗台缝隙都留着新拭的水痕。这般妥帖,仿若将异乡的褶皱都一一熨平。
申时将尽,晨子陷进蓬软的被褥。我独对两个洞开的行李箱,衣物如藤蔓爬满床榻。水流冲去旅尘时,冰箱已填满彩色的生机。酉时初歇,视频框里弟弟的脸晃动着,稻子的声音从电流里渗出。暮色漫过抚仙湖的波纹,这方暂借的屋檐下,第一缕烟火气正从冰箱的牛奶盒里,悄悄弥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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