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早知道鸣凤山是上中学期间,我们的学校建在远安县北门山坡上,坡下隔着沮河,和沮河冲击小平原,与之相衔接的边缘,一直向西就是鸣凤山了。
如果远眺,站在山坡上或教学楼顶,眼前没有遮挡物,视野极为开阔,天气尚好时,就能远远看见鸣凤山山顶,有时若隐若现,有时轮廓清朗,若是薄雾时分,则宛如仙境,飘渺悠远。
那时年少,但非常向往能够爬一爬远近闻名的道教名山——鸣凤山。
因在远安生活近30年,爬山慢慢成为一种习惯,一年总要去几次鸣凤山。不去,反而觉得少了什么,在节假日,与同学,或与同事,或与家人结伴同行,有几分隆重的仪式感。
第一次去鸣凤山已经记不太清楚了,那时年纪小,印象有些模糊。但有一点是相同的,就是每次出发前,人比较兴奋,都会准备午餐或零食,诸如茶叶蛋、馒头、包子之类的,带上水壶,简装出发,要么在山顶吃午餐,或到山脚下大家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抑或爬累了,就中途休息一下,补充补充能量。往往是不到半山腰就大汗淋漓,腿发酸,有时甚至还会出现抽筋等不适现象。倘若平时缺乏锻炼,爬山就会有些吃力。
老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下山本以为会轻松些,但因石步陡峭,时间稍长,就会出现腿发软,身体发飘的感觉,就像脚踩棉花一样。
沿途草木葱茏,山势或陡峭,或逼仄,哪怕是一小块平坦之地都成为一种奢求。所遇之人,或喘着粗气,或暂歇休整,或散瘫之态,或烧香磕头,顶礼膜拜。
有时,我们不上山,就在山脚下鸣凤河的浅滩上捉螃蟹。一行人不停地翻石头,螃蟹就藏在石头缝隙里面,翻开石头,有螃蟹自然高兴,没有螃蟹再继续找,纯粹是一种山野情趣。水流时而平缓,时而干涩,时而偏激,这些都不影响捉螃蟹的心情。高兴时,就打水仗,弄得一身湿气,纯属自娱自乐。
夏天,只为在清幽幽的鸣凤河里游泳,仰头是蓝天白云,低头是清晰可见的河床,和倒映的山体。现在想起,都是一种奢望了。
如果行至打子岩,必定会捡起石子投掷,比谁投的准,投的多,希望将来多子多福。或捡片薄石子,贴着水面打水漂,看谁打的片石子漂的远,纯粹是取乐。
那时游山玩水都是原生态,不像现在的景区,人工雕琢痕迹太重,反而失去了自然的真趣。
有一次,非常巧合,在鸣凤山顶碰到我远安的好朋友彭先生,像是一场奇遇,俩人先是一惊,后又会意一声:“你也来爬山了。”他是先到达金顶的,正在闲逛,突然发现了我,彼此相视而笑,算是在仙山上的一种奇缘吧。
听山风竹吟,徒步探秘,沿弯曲山道蜿蜒而行。山中特有的氤氲气息扑面而来,凉意习习,溪流淙淙,山林摇曳,山羊的铜铃声时时传来。
山鸟偶尔欢叫,偶尔疾飞,偶尔翱翔,云彩瓦蓝,天地一片苍茫,山环水绕中的静谧,人在其中,处于一种忘我状态,无比惬意。
年轻时上山或下山相对轻松自如,随着年龄增长,爬山就感觉大不如从前。但喜爱爬山,就是在远安生活期间养成的习惯。去年十一,一家人到安陆市李白隐居十年的白兆山游玩,正是这种习惯养成的最好注脚。
鸣凤山,像一部厚重无声的史书,又仿佛凝固的永远屹立的大舞台,风云际会,时空移转,演绎了无数的人文典故,民间故事,和动人传说。
若知详情,且听下回娓娓道来。
作者 | 南山初雪,读书、远足、抒写,聆听自然禅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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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年读史不外功名利禄,
九万里悟道终归诗酒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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