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九月,西北的秋才刚揉着眼睛醒 —— 风里裹着戈壁的凉,先漫过麦积山的窟,又蹭过甘南草原的草,每年这时我都会装备行囊,收拾装备,追着这缕秋风的脚步,去拍陇原的秋了。这趟路要遇的秋,藏在山野的禅意里,裹在草原的青稞香中,亮在河西的胡杨金芒间,沉在黄河的柳影里,堆在梯田的丰收上,每一处都是秋天独有的模样,等着镜头一一接住。
山野之秋:禅意裹着层峦色
甘肃的山野九月开始便漫漫卸了盛夏浓绿,漏出叶间的黄与红:麦积山石窟崖壁凝着深褐,树叶掺了浅黄,我蹲在半山腰调慢门,特意用慢门把飘叶揉成雾,让禅意和山景一起沉进镜头,只留青苔上沾香灰的叶作焦点;崆峒山松间藏枫红桦黄,云雾漫上来像晕开的彩墨,换长焦对准枫叶,让晨露嵌在脉络里的模样清晰落在取景框,装着山的灵;祁连山雪顶依旧白,山脚下秋草铺成金边,架起相机选了广角,把雪顶、草浪与牦牛群全框进去,让山河的壮阔感稳稳托在镜头里。
草原之秋:青稞香里裹暖波
九月的甘南草原没了盛夏碧浪,成了黄绿相间的毯,风一吹就晃着软波,我换广角把这暖波和远处的帐篷全收进来,让辽阔里裹着的烟火气填满镜头;不远处牧民收青稞,黄穗堆在帆布上映着藏袍红,举相机凑近时调了光圈,让穗上的晨露突出在画面里,露珠里藏着帐篷与秋草,连镜头都沾着青稞香;傍晚经幡晃着红黄蓝,蹲在玛尼堆旁调整构图,刚按快门,一只鹰掠过,赶紧抓下翅影落草的瞬间,让静景里多了活气,也让草原的暖更显真切。
河西之秋:胡杨映水闪金芒
河西的秋最亮是金塔胡杨,金黄的树叶泡在水里像撒了碎金,我蹲在湖边选了大光圈,让金叶映水的亮芒清晰聚在镜头中央,湛蓝的天空虚成浅蓝背景;有片金叶漂来时,追着它调对焦,直到它停在画面中间,像秋把 “金珠子” 放在镜头里;从金塔往嘉峪关走,老城墙砖缝里钻着浅黄草,换了标准镜头贴近拍,让砖的凉、草的韧与远处淡灰戈壁自然融在画面,透出河西独有的硬气,也让胡杨之外的秋意更显厚重。
黄河之秋:柳影映河藏实意
甘肃黄河的秋来得扎实:兰州中山桥旁柳叶染黄,梢头蘸着河雾,我站在桥上调了中景深,让柳叶的实与河水的虚拉出层次,柳影落在河里晃,像秋写的短诗落在镜头里;不远处水车转着,追拍木轮沾着的秋草影,让动态的水车留着轻虚的拖影,更显黄河边的慢时光;往刘家峡去,河水裹着秋山的红黄绿,架三脚架时收了小光圈,把峡谷黄河、秋山与远处大坝全拍实,没有江南水的软,只让带着土气的实感铺满镜头,衬得黄河的秋格外沉稳。
梯田之秋:田垄叠着丰收色
陇东的秋藏在梯田里,庆阳、平凉、定西一带的梯田九月满是丰收的金,庄稼压弯了穗,顺着田垄叠到山腰,我架起广角把梯田的曲线、金穗与窑洞全框进去,晨雾里金穗灰窑像仙境,让丰收的壮阔先落在镜头里;走近田埂,换长焦对准农民沾着庄稼碎末的手,让握着穗子的指节泛红的细节清晰起来,背景的金浪虚成暖雾,让庄稼的香仿佛能从镜头里飘出来;风一吹田垄翻浪,赶紧定格这瞬间,让梯田的秋既有广角的阔,又有长焦的细,把自然与劳作撞出的烟火气全装进镜头。
尾声:陇原的秋,是镜头装不完的山河与烟火
每年拍秋回来,存储卡里存满了山野的慢门雾、草原的广角暖、河西的金芒亮、黄河的实感沉、梯田的丰收细。原来陇原的秋从不是散的,是按山河与劳作铺的五幅画,每一处只需轻轻调准镜头,就能把秋天独有的温度拍透。此刻秋刚到 “恰好” 时,别等了,扛着相机去陇原吧 —— 不管是用广角装壮阔,还是用长焦抓细节,都能追着秋的脚步,把山河的软与壮、烟火的暖与实,一一装进取景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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