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八点,车子驶出阿勒泰市区,真正开上梦中萦绕的阿禾公路。车窗仿佛切换成超广角镜头,所有关于《我的阿勒泰》的想象,瞬间被更磅礴的美景填满——蓝天悬在头顶,像块洗得发白的蓝布,把成群的牛羊、起伏的草原都衬得格外透亮。

这是一场六小时的流动盛宴。两百多公里的路,走了整整六个小时,不是堵,是根本舍不得开快。时间失去线性意义,只剩一帧帧油画般的光影在眼前铺展:刚过市区,湿地里的嫩绿草甸上,羊群散着像撒了把碎盐;再往深处,原始森林冒出,松针的香气混着风飘进车窗,远处戴雪顶的高山像蹲在路边的巨人;快到禾木时,草原牧场铺得望不到边,牧民毡房飘出细烟,连空气里都裹着奶味。




走过这一程才明白:阿禾公路本身就是最好的目的地。最美的从不是抵达,而是随心停驻的时刻。找片能望到雪山的草坡搭起帐篷,煮一壶热茶,看风掠过草叶、云漫过山脊,等夕阳把草原烧成橘红,等星河缀满墨色夜空——这才是真正“走过”这条路的方式。

下午两点抵达禾木,村口的木桥已被夕阳染成金色。站在桥边回头望,来时的路藏在森林与草原之间,像条闪着光的带子。心早已被辽阔填满,忽然就开始期待明天:想早起看日出,看阳光把雪山染成粉白;想再煮一壶茶,等夕阳重又漫过牧场。


这条公路赐予我的,从不是终点的答案,而是过程的全部意义。阿禾,一次相见怎够?我定会带着帐篷与茶壶归来,住进你的风景里,细细品读这首流淌的北疆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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