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自驾江苏行之旅结束了扬州首日的个园与瘦西湖的观光后继续新的行程。2025年9月20日上午八点,记者一行首先来到扬州何园一观。
何园留影(摄影:路人)
何园原名寄啸山庄,是扬州私家园林中的压轴之作。亦是一处始建于清代中期的中国古典园林建筑。何园由清光绪年间何芷舠所造,全国首批20个重点公园之一。全园分为东园、西园、园居院落、片石山房四个部分。
晚清第一园(摄影:冯赣勇)
东园的主要建筑是四面厅,为一船厅,营造出水居的意境。西园空间开阔,中央有大水池,楼厅廊房环池而建,池北的“蝴蝶厅”造型独特。园居院落中的玉绣楼是园主阖家居住的处所,融合了中西方建筑手法。片石山房则是石涛大师叠山作品,是石涛叠石的人间孤本。《红楼梦》《还珠格格》续集等近百部影视剧,均在此取景。
寄啸山庄留影(摄影:路人)
有道是:“江南园林甲天下,二分明月在扬州”。来到何园的门首,就看到了在何园的外墙上,有着极为醒目的“晚清第一园”的五个红色大字。从徐凝门大街的入口进入何园,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闻名遐迩的“复道回廊”。这条长达1500米的双层廊道,宛如一条灵动的游龙,蜿蜒于园中,将东西两园巧妙地连接起来。
复道回廊(摄影:冯赣勇)
漫步其中,上下交错,左右分流,仿佛行走在中国最早的“立交桥”上。廊壁上形态各异的什锦花窗,让园景时隐时现,阳光透过窗户洒下,光影变幻莫测,真正是一步一景,令人目不暇接。
水心亭留影(摄影:周长满)
穿过复道回廊,便来到了西园。西园的水心亭是园中最具特色的景观之一。这座建于池中的戏亭,是中国仅有的水中戏亭,享有“天下第一亭”的美誉。站在水心亭旁,人们仿佛能听到当年园主在此赏戏听曲时,那悠扬的丝竹之声和婉转的唱腔。池北的“蝴蝶厅”因其独特的建筑造型得名,屋顶高低错落,如展翅欲飞的彩蝶,与池中倒影相映成趣,美不胜。
船厅(摄影:冯赣勇)
东园的船厅则是另一番独特的景致。虽无水却营造出“花为四壁船为家”的意境,地面铺就的水波纹瓦片,让人仿佛置身画舫之中。而片石山房更是何园的一大亮点,这里是画坛巨匠石涛的叠石孤本。假山腹内藏有石屋,池中倒影形成的“水中月”奇观,令人叹为观止。
片石山房留影(摄影:王珏)
最后,来到了玉绣楼,这是园主的居所。玉绣楼完美融合了中西建筑元素,中式的雕花构件与西式的百叶窗、壁炉相得益彰,展现了晚清开明士大夫的开放胸襟。
石涛叠石孤本(摄影:冯赣勇)
游览完何园,记者十分感慨,这里不仅是一座美丽的园林,更是一部立体的晚清文化史。它见证了一个家族的兴衰荣辱,也见证了一个时代的变迁。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承载着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令人回味无穷。
隋炀帝陵遗址公园(摄影:刘峻)
当日九点四十五分,我们离开何园驱车前往当日扬州行的第二站:隋炀帝陵遗址公园博物馆参观瞻仰。这里是在隋炀帝与萧后墓葬原址上修建而成的。漫步来到园区,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遗址广场前,横卧着一块上有“隋炀帝陵遗址公园”字样的景区标志石。在巨石的后面就是隋帝杨广跃马扬鞭的雕像。
隋帝杨广雕像(腐恶有:冯赣勇)
环顾简约的遗址广场,青灰色砖石铺就的地面上,隐约可见陵墓封土的轮廓。不同于汉唐帝陵的恢弘规制,这里仅存一方低矮的土丘,旁立“隋炀帝陵”石碑,碑文字迹斑驳,似在无声诉说岁月沧桑。而墙壁上的一组新绘的,展现隋炀帝巡游的壁画,相对而言,上面的人物形象倒是色彩分明,十分清晰可见。
隋炀帝巡游壁画(摄影:王珏)
隋炀帝帝陵遗址位于公园正中,外观借鉴隋唐时期帝陵的“覆斗”型制,并与传统建筑庑殿顶形式相结合,被专家们誉为“落地的皇冠”。帝陵遗址馆前设有镜鉴池,为南北长49米、东西宽14米的长方形景观水池,寓意杨广寿年49岁、在位14载。水池两侧是南北向的绿坡,整体呈现出山间流水的意境。
隋炀帝陵遗址(摄影:冯赣勇)
走进帝陵遗址馆内,只见隋炀帝墓与萧后墓位于同一个土墩下,是两座独立的砖室墓,相隔数米之远。隋炀帝墓构造简单,只有两间墓室,左右各有一个耳室,加上甬道和墓道组成整个墓室,墓室面积仅15平方米,规模较小,墓砖与江都宫的宫墙用砖非常类似。
帝陵遗址内一角(摄影:冯赣勇)
隋炀帝墓与萧后墓共出土文物400余件(套),其中有隋炀帝墓志、萧后凤冠、十三环蹀躞金玉带、鎏金铜铺首等10件国家一级宝物。
蹀躞金玉带(摄影:王珏)
其中十三环蹀躞金玉带是迄今为止国内出土的唯一一套最完整、等级最高的帝王带具,萧后凤冠是迄今发现年代最早、级别最高、结构最完整的皇后冠。这些文物相继在博物馆中展示。
萧太后王冠(摄影:冯赣勇)
走出隋炀帝陵公园遗址外,漫步不远就是隋炀帝陵博物馆。展厅以“功过是非隋炀帝”为核心,通过三个展区串联起其一生。第一展区“隋统天下”,陈列着隋代的陶俑、钱币与漕运模型,大运河扬州段的沙盘尤为醒目,清晰展现出当年“商船往返,千帆竞渡”的盛景,让人直观感受到隋炀帝下令开凿大运河、贯通南北的远见卓识。
隋炀帝陵博物馆(摄影:冯赣勇)
第二展区“帝国兴衰”,则用图文与实物结合的方式,呈现了营建东都、三征高句丽等重大事件,其中一件残破的隋代铠甲,甲片锈蚀却仍见规整,仿佛能窥见当年征伐的铁血与动荡。
博物馆展厅(摄影:冯赣勇)
第三展区“历史评说”,汇集了历代史学家对隋炀帝的评价,从唐代的“暴君”定论,到近现代对其历史功绩的重新审视,让参观者得以跳出单一视角,辩证看待这位帝王的功过。
万国盛会景观(摄影:冯赣勇)
最令人触动的是遗址保护区,透过玻璃展柜,可看到墓坑内出土的墓志与少量随葬品,其中“隋故炀帝墓志”字迹清晰,寥寥数语定格了一代帝王的结局。没有奢华的陪葬,唯有简朴的遗存,与他生前“罄南山之竹,书罪无穷”的争议形成强烈反差。
帝陵探秘展馆(摄影:冯赣勇)
隋炀帝陵的冷清,与不远处扬州城的繁华形成鲜明对比。这位曾试图“创万世之业”的帝王,最终以悲剧落幕,但其主持开凿的大运河,却成为滋养后世千年的经济动脉。历史的功过自有评说,而真正影响深远的贡献,终将超越时代的评判,沉淀为文明的印记。
大运河博物馆留影(摄影:路人)
当日十一点半,我们驱车来到扬州行的最后一站:中国大运河博物馆参观瞻仰。中国大运河博物馆是大运河国家文化公园建设的标志性博物馆,位于扬州三湾风区。博物馆集运河文物收藏、展示、研究、教育于一体,兼顾旅游休闲与对外交流的专题性博物馆,也是国家一级博物馆。
走进博物馆(摄影:冯赣勇)
这里由展馆、内庭院、馆前广场、大运塔和今月桥等五部分组成,整体采用巨型船只造型,融入风帆元素,大运塔高百米,与展馆以今月桥相连,登塔可俯瞰“三湾抵一坝”的历史景观。
历代运河变迁图(摄影:冯赣勇)
来到扬州中国大运河博物馆。映入人们眼帘的这座形似运河船只的建筑,其以流线型的屋顶与玻璃幕墙勾勒出“流动的历史”意象。人们虽还未入馆,已令人对这条贯穿千年的“国之动脉”心生向往。
运河长卷节选(摄影:冯赣勇)
走进一层核心展区“大运河——中国的世界文化遗产”,首先被长达百米的“运河光影长卷”震撼。通过数字投影技术,从春秋时期的邗沟开凿,到隋唐时期的“漕运万艘”,再到明清时期的“市井繁华”,一幕幕历史场景在眼前流转,运河沿岸的风土人情、船只形制、码头变迁清晰可见,仿佛伸手就能触碰千年漕运的烟火气。
康熙坐船模型(摄影:周长满)
展区内,一艘按1:1复刻的隋代“龙舟”模型格外醒目,木质船体上雕刻的花纹虽经还原,却仍能让人想象当年隋炀帝下江南时“舳舻千里”的壮阔场面。沿着步道上行,“运河与城市”展区聚焦扬州、杭州、北京等运河沿线重镇。其中扬州专题展陈尤为细腻,一组清代扬州盐商码头的微缩景观,生动还原了“两岸花柳全依水,一路楼台直到山”的盛景。
走进古街巷(摄影:冯赣勇)
只见盐商的商船停靠在码头,挑夫肩扛盐袋穿梭其间,岸边的茶肆、酒坊里人影攒动,细节之处尽显运河对扬州的滋养。展区还陈列着一件明代的“漕运金牌”,金牌上“漕运督运”四字虽有磨损,却见证了当年运河漕运管理的严谨。特别是馆中一个镇水宝剑太让我惊叹了,从来还没有见过这么巨型的一把石质的宝剑。
镇水宝剑(摄影:冯赣勇)
最让人沉浸的是“运河生活”互动展区。在这里,可通过VR技术“登上”古代漕船,体验船夫逆水行舟的艰辛;也能亲手拼接运河河道拼图,直观理解“北起涿郡,南至余杭”的运河版图。
展馆光影(摄影:冯赣勇)
人们在此,甚至能聆听不同河段的船歌,从江南的软糯小调,到北方的雄浑号子,感受运河文化的多样性。展区一角,几位老人正围着展柜里的运河古地图讨论,不时指着地图上的扬州城位置,回忆儿时在古运河边的生活,烟火气与历史感在此交融。
大运塔留影(摄影:路人)
离馆前,站在博物馆顶层的观景台远眺,古运河如一条碧绿的丝带穿城而过,岸边的现代建筑与古码头遗址相映成趣。
从观景台俯瞰(摄影:冯赣勇)
这座博物馆不仅是运河历史的“容器”,更让“活”的运河文化触手可及——它让我们读懂,大运河不仅是一条运输通道,更是一条串联起历史、文化与生活的精神纽带。此次观瞻,与其说是参观一座博物馆,不如说是一场与千年运河的对话,在光影与实物间,读懂了“运河兴则天下兴”的深刻内涵。(图文:冯赣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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