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篇旅游文写道,1842年,狄更斯离开匹兹堡,体验沉默的旅行、难吃的三餐,认识多劫难的新婚夫妇。他前往辛辛那提途中,认识了想改善铜矿的人,闲时坐廊上赏两岸不变的风景。
新婚夫妇下首,坐着另一个人。他要去的地方,比他们去的往西远好多英里。他要到那儿去“改善”一个新发现的铜矿。他带着村庄:几座全用木头盖的小房子和一副炼铜的器具。他也带了人,一部分是美国人,一部分是爱尔兰人。他们都挤在下层甲板。他们头天晚上,玩了大半夜,放一会手枪,又唱一会圣诗。
还有在桌旁又待了二十分钟的很少几个人,都站起来,离开桌子了。狄更斯也站起来,离开桌子,穿过他们那个小小的官舱,在外面安静的廊子下坐下。
这条河壮丽广阔,有的地方有个绿岛,树林荫覆,把河流分成两半。船偶尔在小市镇或者村庄旁边,停几分钟,也许是往船上装木材燃料,也许是上下客人。
河岸的绝大部分都是深远的幽僻去处,新叶成荫,新绿一片。几英里又几英里,这种幽僻去处,没有任何人类的踪影或脚印骚扰侵犯。除了蓝色的鸟,也看不见任何其他活动的东西。鸟的颜色,非常鲜艳,又非常娇柔,看起来和一朵飞在天空中的花一样。
相隔很远的木头房子,四面围着新开出来的土地,伏在小山脚下,房上有青烟一缕,袅袅而上。它坐落在一片麦子长得不高的地角上,地里到处都是难看的木桩,像屠户的剁墩一样。
有的地方,土地刚刚开辟出来,伐倒的树还卧在地上,木头房子刚刚开始盖。垦民都倚着斧子或者锤子,看看船上这些从外面来的人。孩童都从临时小房里爬出来,又拍手,又呼喊。小房子就像吉卜赛人的帐篷一样。狗只往外把他们略看一眼,就又把眼光回到它的主人身上,好像它因日常事务中止,觉得不受用,不想再和消闲玩乐的人打交道似的。
风景,永远一样,永远不变。
河把两岸都冲塌了。高大伟壮的树倒在河里。有些躺在水面已经很久,成了干枯、灰白的骨头架子。另一些刚倒下不久,因树根还带着土,泡在河里的青绿树梢,又生出新芽和新枝来。又有一些,好像顺流而下。另一些很早以前就遭到沉沦了,它们那种晒得发白的手臂,从河流中间伸出来,好像要把小船抓住,把它拖到水里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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