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球的极寒地带,有一处常被人忽略的小村庄,它的名字叫奥伊米亚康。这个位于俄罗斯萨哈共和国的村落,不靠海、不靠工业,甚至连交通都并不便利,但却凭借“人类定居点最低温纪录”被世界铭记。
这里曾记录下零下71摄氏度的极端温度,冷得让温度计都几乎失去作用。很多人难以想象,这样的气候条件下,还真的有人常年生活,而且一直没打算离开。
走进奥伊米亚康,首先迎接你的不是人,而是冷。这个冷不是单纯的气温数字,而是一种无处不在的压迫感。
从你踏出屋门的那一刻起,空气像硬物一样贴住皮肤,稍微呼吸快一点,鼻腔都会被冻得发痛,呼出的白气不过几秒便化成冰晶,挂在围巾上。
村里的人早已养成了在冬天绝不露出皮肤的习惯,厚帽、围脖、护目镜一件不能少,因为这里的风只要从缝里灌进去一点点,就有可能造成冻伤。
屋檐上的冰凌一年四季都不曾完全消失,树木被冻得笔直,枝头挂着厚厚的白霜,像被时间锁住一样。
村里的车辆没有谁敢随便熄火,一旦熄火,发动机可能彻底冻住,再也无法启动。冬天的公路多半被冰雪覆盖,离开村子的那条“连接外界”的道路常被 locals 称为“骨头路”。
不是为了吓人,而是因为当年修路的工人有很多在极寒中丧生,被就地掩埋在冻土下,路两旁雪层起伏,有时真能隐约看到历史留下的痕迹。
奥伊米亚康的冬天漫长且彻底,从十月开始温度就稳定跌到零下几十度,到了最冷的时候,-50℃甚至不算什么稀奇事。
每隔几天,就会有像盐雾一样的雾气在空气里四散,那是人和牲畜呼出的热气在冷空气中迅速结晶的结果。久而久之,人们甚至能凭这些现象判断“今天够不够冷”。
村里的房子为了防止冻土膨胀,全部架在木桩上,窗户一层不够要装四层甚至五层,门缝里塞满了棉絮和兽毛。
壁炉永远不会熄灭,只要火弱一点,屋里温度就会迅速下降。这里的室内外温差可能达到80摄氏度,许多刚从外面进屋的人,眼睛瞬间被白雾盖住,头发里的冰霜掉得满地都是。虽然看起来狼狈,可这对当地人来说只是每天都会经历的小插曲。
由于土地终年冻结,这里没有农业可言。村民的食物大多来自狩猎和牧羊。刚从河里钓上来的鱼,几十秒就能冻得硬邦邦,他们把它们切成薄片,简单蘸点盐或酸奶吃,味道天然得像是直接来自冰原。
驯鹿肉、牛肉、羊肉是日常主食,牛奶也不是液体,而是被冻成固体的奶块,需要用热水泡开才能喝。小孩的书包里塞着奶干,走路时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很少有人抱怨“缺乏蔬菜”,因为在这个世界里,“能吃到东西”本身就已经是一种稳定的幸福。
这样的生活当然不轻松,尤其是对孩子而言。学校规定当气温低于零下五十二度时要停课,可即便如此,孩子们步行上学仍然要穿越刺骨寒风。
他们围着厚厚的围巾,手拉着手在雪地上慢慢走,呼出的白气连成一片。有时一些孩子因为体质弱,真的撑不过极寒的冬天。
医疗资源稀缺使得任何小病都可能变成事故。成年人对突发情况也有自己的应对方式,比如过冰河要极其小心,只要冰层稍薄,就可能瞬间掉入冰水,几秒钟便失去行动能力。极寒世界里没有“侥幸”,只有“规则”,谁不遵守规则,代价往往惨烈。
令人意外的是,在这样严酷的环境里,却出现了不少长寿老人。外界对此有许多猜测,什么空气纯净、饮食天然、劳作规律等解释都有,但当地人并不纠结原因,他们只会告诉你:“我们习惯这样。”
确实这里的环境让人自然保持着一种简单的生活节奏,每天做事都有明确的边界。极寒抑制了细菌,加上饮食以高蛋白为主,一些慢性病反而不常见。老人在冬天晒太阳时的神情,是一种既坚韧又平和的状态,像是被寒冷磨去了多余的焦虑。
那么,为什么不搬走?这是许多外来者最常问的问题。村民的回答永远朴素:“这里是我们的家。” 奥伊米亚康在当地语言里的意思是“不冻之泉”,村旁那口冬天依旧冒着微弱热气的泉水,是他们生活的象征。
虽然水温只有八九度,算不上真正的温泉,但在远离世界的冰原里,它像是一种精神寄托,让人觉得有活下去的力量。
这里的孩子从小听长辈讲祖先在雪原上的故事,年轻人结婚会在木屋前堆雪雕,老人夜里坐在炉火旁讲当年暴风雪中的经历。人与土地的关系在这里不是选择,而是命运。
站在奥伊米亚康的雪地里,看着远处的极光划过天幕,耳边只有风声和自己的呼吸,你会突然理解这里的人为什么不走。
不是因为这里“好”,也不是因为条件优越,而是因为他们已经和这片土地绑在一起。这里的空气、雪、动物、风声甚至不冻泉的水汽,都构成了一种属于他们的节奏。别人听来可能艰苦,但他们觉得踏实。
也许,人类能适应的极限比我们以为的更高。零下71摄氏度是冷,却也让人意识到:真正让人在某个地方扎根的,从来不是温度,而是生活在那里的意义。
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有五百个人在用自己的方式守着这片冰原。他们的生活简单、艰难,却坚定。
奥伊米亚康像一粒埋在冰土深处的种子,被寒冷包围,却倔强地活着。这个“冰原村”的秘密,其实很简单:寒冷塑造了它,而它塑造了能承受寒冷的人。
信息来源:
百度百科“漠河”“奥伊米亚康”


还没有评论,来说两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