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登泰山留念
1985年,我和单位的老兵倪仪章同志到济南铁路局要车皮,事情办完,两人商量着去登泰山。
到了泰安火车站下车,往北一望,群山并不算高,我心里还犯嘀咕:这就是泰山?
路边有个摆地摊的老大爷,我上前问:“大爷,那是泰山吗?”
他抬手往北一指:“这就是泰山。”
第一次登泰山,我兴奋得不得了。
到了十八盘,倪仪章才往上爬一盘,我已经上上下下跑了三趟。
十八盘共324级台阶,我这样一折腾,等于爬了972级。
达到玉皇顶后,我即兴练了趟罗汉拳,拳脚呼呼生风,动作架舒展大方、雄浑豪放;其劲力松脱透达、沾绵冷脆;站如丁,行如风,拳似流星,腿似闪箭,好一个英雄豪杰,不知谁喝了声好!
下山后,倪仪章两腿酸痛了好几天,而我因为自幼习武,天天训练,什么感觉都没有,依旧精神饱满,像没爬过一样。
那年初秋,我第二次登泰安,后又九登泰山,观云海,听松涛,悟天机。
这时秋天的风带着一丝清凉,山路两侧的松柏如刀枪林立,十八盘石阶像一条被巨蟒盘踞的天梯,直插云霄。
我和老杨,一个退伍老兵,并肩往上走,他背着包,气喘吁吁,而我脚下生风,只觉胸中一股热流在翻滚——那是多年练功积攒下的底气。
“你身体素质真好,不愧是练武的人啊!”他在后面喊。
我笑而不答,只把步子迈得更稳,脚尖轻点石阶,身轻如燕。
每上一盘,我便折回下去接应,一来一回,如同在山间盘旋的苍鹰。
等他好不容易爬到南天门,我已经在那儿喝了一壶热茶。
他抬头望着我,像见了个怪物:“你是练了轻功吗?”
我拍拍他的肩:“这不是轻功,是基本功。”
站在山顶,云海翻涌,群山俯首。
我心里明白——这泰山虽高,但真正的高峰,在一个武者的脚下,是永无止境的。
下山时,天色渐暗,山风呼啸,石阶被夜色染得如墨。
老杨拖着沉重的双腿,每下一级都像踩在刀尖上。
忽然,前方拐角处传来“叮”的一声脆响,似有暗器破空而来。
我下意识一把将倪仪章拉到身后,右手并指如剑,护住要害。
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挑山工的铁钩碰在石阶上,火花一闪。
虚惊一场。
“你这反应,真跟武侠小说里的人物一样。”老杨苦笑着说。
我摇头:“不是小说,这是习惯。习武之人,耳听六路,眼观八方,不然在江湖上走不了几步。”
夜色下,我们沿着蜿蜒的山道一路下去,远处的泰安城灯火点点,像是为我们接风的万家灯火。
老杨路感叹,我却在心里盘算——下一次,要带着徒弟们一起来,让他们也尝尝这泰山的十八盘。
图文供稿:天石王成於北京
授权转载:京武功夫武术文化自媒体
2025年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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