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期待着将来有一天,能够启程出发,去我喜欢的地方,见我喜欢的人。
人生如果还有希望,那一定在远方的山水里,在桃花盛开的春天,在流水落花的风景里。平凡的生活中,总要有一丝的希望,如此方能让我们能够在奔波劳碌之余,停下奔波的脚步,看着夕阳满天,看着落日余辉,想像着放下执着,奔赴心中的诗和远方。
那天晚上从明堂和天堂出来,在路边坐着,这一天走了太多的路,可我依旧不愿意回去。坐在路边,享受着夜色里的光景,看着应天门在灯影里的雄伟,我似乎感触到这也许才是我希望的人生吧。
走遍万水千山。
夜深了,再好的风景,也终要告别。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到酒店,简单的洗了洗,倒在床上,没过五分钟,我便沉入了梦中,这一觉睡的真好。
早上起来,从手机上退了房。虽然这房间我不是太满意,但我还是跟房东道谢。下了楼,在楼下吃了个早餐,坐上公交车,我便向白马寺驶去。
来洛阳我是奔着白马寺来的。公交车驶入市区,又从市区穿过,一直向东北方向行驶。看着路两边的街景,跟我的家乡没有太大的区别。都是北方的城市,能有什么大的区别呢?白马寺,我也并没有太大的期待,因为我知道在几十年前,它已经被夷为平地,仅存有几个遗迹。一切的楼台宫宇,都是后来新建的。
可我依旧在心里有着很大的期待,我不是为了看建筑而来,我是为了看一个驮着经卷的那白马。
白马寺的兴建有个很有意思的故事。公元64年,汉明帝梦中见到一个金色的人,向落日飞去。次日,明帝与群臣计议一番之后,决定派使团出西域查访金人下落。三年后,使团从西边带回两名天竺僧侣,一名叫摄摩腾,另一名叫竺法兰,随之而来的还有驮着经卷的白马。
皇帝将二僧安置在洛阳西门外的鸿胪寺,后来,这里就成了白马寺。
白马寺的门前跟许多景点一样,许多的小店出售着几乎雷同的物件。我没有停留,径直买了门票,进到里边。看到山门前那两个跟着僧人一起来到的白马雕像,开始参观这座古老的寺庙。
晨钟暮鼓,黄卷古书。在我心里有个愿望,就是能够看到《四十二章经》,我也知道自己仅仅是一个游客,怎么可能见到这本书呢,虽然它是在这里翻译出来,我希望哪怕是见到复印件也好,可惜我一直走到一处竹子围墙外边,也没有见到一点这本书的痕迹。
这处用细竹当做围墙的小院便是止语茶舍。我轻轻的推开柴门,缓步走到里边,在茶桌上有个暖壶,边上有个杯子。
我给自己倒了杯水,安静的坐在一旁,喝着茶,听着院外嘈杂的游客的脚步,我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当年的白马寺在洛阳城的西门外,怎么现在忽然又在洛阳城的东边十几公里呢?
我想找个人打听一番,见一旁坐着一位年长的僧人,我刚要开口,那老者忽然微笑起来,我立即明白这里是止语茶舍,我怎么能开口说话呢。
穿过一处盛开着莲翘的地方,有一处墓冢,这里便是那两位跟着白马一起来的摄摩腾和竺法兰的墓,我给两位行了礼,便出了山门。
顺着石板小路,我没有原路出景区,我向左侧的一处古墓走去。据说有人确认,那座古墓的主人是狄仁杰。
洛阳到底埋着多少有名的人物啊。“生在苏杭,死葬北邙”,据说整座北邙山中没有别的东西,全是古墓,现在还建了一个古墓博物馆,我对那里有兴趣,下午我要去看一看。
我看到了在狄仁杰墓的东侧有一座塔,我知道那便是齐云塔,齐云的意思便是形容塔高可以与云齐吧。
我要去参见一番。而当我围着齐云塔转了三圈,然后顺着石阶出了庙门,回头看时才发现这里是一处尼庵。
我为自己犯的错误感觉到了不安。这已经不是我犯的头一次如此令人不安的错误了。在绍兴旅行时,当我从八字桥一直向东走,绕过一座石桥,在一个患有脑炎的孩子手中买了两瓶红牛,然后走进一旁的一处寺庙,等我发现那里也是一处尼庵之际,再想返身出来,已经是身在寺庙的后院了。
回到主路,我打了一辆出租车返回了市区。我已经订好一家酒店,就在洛邑古城附近,晚上我要夜游古城。
中午找了家饭馆,吃了一碗牛肉汤,坐上公交车,我便去了北邙古墓博物馆。结果与我想象的不是一回事。我以为会是以一座古墓为原型,可以如胡八一和王胖子那样有一番历险,结果到了才发现,这处古墓博物馆是用原来古墓的材料重建的所谓古墓。让我聊胜于无的是我看到在一个宋墓的入口,在一个石门上雕刻了一个女孩子向外张望的脸,就好像她正在偷看人间尘世一样。
她好像在招呼着我进去。可我更喜欢这红尘滚滚的人世间,于是我出了古墓博物馆,顺着一条窄小的公路走了十几分钟,回到了主路。
坐在一处有半人高的水泥墙上,在等候返城的公交车时,我吸了一支烟,旁边有一位年轻的女子,有些洋气,让我想到到了杨参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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