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叙事诗
一、
那年秋天,有个穷画家,
他失恋了,
他为摆脱愁苦和悲伤,
他只身一人茫然地闯进了一河谷。
他被这河谷的五彩斑斓的大地给迷醉了,
这河谷太美了!
于是他走呀走,画呀画,
他心里迷糊这地方叫什么名字呀?
有天他终于在一处像月亮湾的湖边见到一座小木屋,
他前去讨水喝,
木屋出来个像花一样的姑娘。
小伙子腼腆地问:美女,
请问这河谷叫什么名字?
那姑娘红着脸说:喀纳斯。
小伙子说:好美的名字,
他反复自语默念道,喀纳斯!喀纳斯!
二、
第二天,画家小伙子他又来了,
姑娘微笑相迎,
小伙子问:美女,喀纳斯是什么意思?
姑娘说:是花儿盛开的地方,
是水草遍野的地方,
是骏马奔驰的地方,
是雪水融化,溪河流淌的地方。
画家小伙子听后若有所思地走了。
第三天,他又来了,他拿出了几幅画递给那姑娘。
那姑娘眼眸闪亮,
她含笑地对视着小伙说,真美!真漂亮!
画家小伙猛然什么想起说:美女,你的阿爸,阿妈呢?
姑娘说:我们喀纳斯图瓦人家没有男人,所以我也不知我的阿爸。
画家小伙又迷糊了说:为什么?
那姑娘说:因为我们图瓦人的上帝说,
男人是高原上的雄鹰,
是南去北回的大雁,
是勇士,是奔驰的骏马,他们都会走向远方的……
画家小伙子更迷糊了,
他自言自语地说,
上帝,上帝,上帝?
姑娘见小伙子不解,
她就指着木屋正中的壁毯织像说,那就是上帝。
画家小伙子立震惊不语,
这不是成吉思汗的像吗?
小伙子忽然醒悟道问:姑娘,你是蒙古人?
姑娘说,不!听奶奶说,我们是图瓦人!
画家小伙子低头不语,因为他知蒙古人住帐包?
而眼前的姑娘却住木屋。
画家小伙沉默无语,
他离开了木屋。
那姑娘也不知说错了什么,她木讷地见小伙子闷闷不乐地走了。
三、
又过了一天,二天,三天,数十天,
图瓦姑娘像丢了魂式地她每天都呆在门外,
她心里盼着那画家小伙子的出现,
她流着泪用红肿的眼睛注视着远方?
木屋奶奶叹息道,女儿呀,天下男人都会离去,别痴情了。
你难道不知白桦树上眼疤的故事吗?
那姑娘不语,泪水却一直在流淌……
四、
又是一天,河谷远处不由闪现起一个熟悉的身影,姑娘立跑到门前,她翘首眺望。
慢慢那身影走近了,画家小伙像拿着个什么东西样,他正朝木屋而来。
姑娘笑盈盈地相迎,她含情盯着小伙。
画家小伙将一层一层的布撩开,展出一幅像。
姑娘不由高兴地喊到老奶奶说,老妈,快来看上帝模样!
姑娘端来奶茶,见小伙子瘦了一圈,还满脸疲态,不由心疼问道。
几天不见,你去了何方?
小伙子用手一指说道:上帝!
姑娘喜道,上帝真好看。
老妈也高兴说道:女儿想你,思你,茶饭不香,还尽说梦话。
姑娘不好意思跺脚,老妈只好回避之。
小伙忽然开口说,老妈,你们的上帝?喀纳斯?图瓦人?
老妈不由叹息道:
唉,我们图瓦人的老祖宗世代都在传说一个故事,
说图瓦人的祖先叫上帝,他是个旷世大英雄。
他有天率领几万人的大军向西而去,到此河谷时正值春暖花开之时。
上帝见此谷牛羊肥美,鲜花盛开,青草绿茵,而且这河谷有群野马,其马极其剽悍善跑,而且耐力极强,犹如天马行空。
上帝本想就此停留几日就走的,
可军马中的公马全都撒了性,
无论多套绊,他们都不入场。
上帝明白,此骏马思春之时,因此,上帝无奈,只得就地放假。
老妈说,骏马都思春,何止上帝的年轻将士?
而此河谷中,我们原是一个古老的零散部落。
男人们都外出打仗了,家里只留下女人和小孩子,
可仗打败了,男人们都在大战中阵亡了或伤残了,他们再也无法回来。
而我们这些女人只好带着儿女迁徏逃亡,
就此我们在这河谷中隐藏下来。所以我们这部落就成了女人族,为了人丁兴旺和部落复兴,我们被这支蒙古人收留,上帝成了我们的救世主。
画家小伙明白过来,这是一个游牧民族相互融合的故事。
老妈说,上帝见我们母马都生下小马驹后,还有我们部落中的女人有娃后,他就带着他的大军开跋了!
上帝和他的勇士与我们这些女人和他们的娃分别后,
上帝也掉下了他的泪,而他的壮士也泪流成河,
上帝说,待他的子孙都成壮士也随他出征。
于是我们部落的男人都走了。
一年又一年,十年二十年,百年几百年,我们再也没有见到过上帝,也没见到他的壮士们回来了。
画家小伙和大妈的女儿都哭了!
大妈说:喀纳斯是鲜花,草原,骏马,雪山,雪水,河谷,喀纳斯湖就是上帝和他的壮士的泪;
更是我们这河谷女人思恋亲人的泪,
我们这片山林都是白桦树,白桦树树节上的似眼睛的疤印就是我们图瓦女人
旅行车窗外的喀纳斯
旅行车外的喀纳斯
喀纳斯湖畔风光一角
旅行车内拍的喀纳斯秋色
喀纳斯图瓦人小木屋内
游客在图瓦人小木屋内
喀纳斯湖岸的风景
喀纳斯湖畔
思恋亲人的泪痕。
我们图瓦人的泪汇成了这大湖,它与这儿的河谷组成了一个悲伤的名字,她叫喀纳斯湖和喀纳斯。
画家小伙子擦着泪说,大妈,喀纳斯的故事虽很凄美,但它也很漂亮,因为再没有战争了,这五彩斑斓的河谷是纯美爱情的乐园,是我们画家,摄影师,旅游者,探险者的天堂。
老妈忍不住说,你爱我的女儿吗?你会离开这河谷吗?
画家小伙子紧握着姑娘的手说,我不会的。
我爱喀纳斯,喀纳斯湖,爱我的图瓦姑娘!
我爱喀纳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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