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篇旅游文写道,1842年,狄更斯乘船离开匹兹堡,这船无桅杆、甲板不见天、驾驶者不熟练。在使命者号上,他体验到沉默的旅行、难吃的三餐,认识了多劫难的新婚夫妇。
狄更斯一行人在“使命者号”船上要待三天,若不出事故,星期一早晨就能到辛辛那提。每日三餐,七点吃早饭,十二点半吃正餐,六点左右吃晚饭。餐桌上都摆着许多小盘子和小碟子,但是盘子和碟子里盛的东西却很少。看起来像“食前方丈”,实际上却很少多过一块肉,除非喜欢吃甜菜片、干牛肉渣、黄色泡菜、玉米、苹果酱和南瓜。
有人喜欢把这些“美味”放一块儿,再加上糖饯等,当作烤猪的佐料。这些人,通常都是消化不良的女士和绅士,早饭和晚饭,他们吃着闻所未闻的大量玉米面的面包。每次吃东西前,他们通常都把刀和叉子放在嘴里咂半天,琢磨再吃什么。琢磨好了,才把刀和叉子从嘴里拿出来,插到盘子里,取出吃的东西,开始吃起来。吃正餐时,桌子上没有别的东西可喝,只有大瓶子盛着凉水。不论吃哪顿饭,没有人说话。所有旅客都非常忧郁,仿佛心里有秘事,像千斤重,压在心头。船上的人没有交谈的,没有说笑的,没有自然流露的兴致,没有相互来往的关系,唯一的公共生活只是吃过饭后,默不作声,围炉而坐。
每人咽着早饭、正餐和晚饭,都像只是满足日常所需,急急忙忙、狼吞虎咽地吃饭,在同样心情下,急急忙忙、狼突狐窜地离开饭桌。如果不是这种和野兽一样的行动,很可能认为,旅客中的男性,都是当时累死在账桌上的司账员的鬼魂,现在又在人世出现,满是疲于经营、疲于算计的神气,的确使人那样想。
旅客和旅客之间,毫无区别,同样的目的旅行。同样的方式做同样的事,说同样的话。在同样闷闷不乐、郁郁寡欢的气氛中,过日常生活。
长餐桌对面坐着一个小女孩,十五岁的样子,生了一副会说能道的小嘴。听她说话,真是慰藉。因她有好几个小话匣子,将女客房间里昏昏欲睡的寂静气氛打破。这个小女孩子那一面,顺着桌子再往下首一点,坐着一个漂亮女人,她下首坐着一个留黑连鬓胡的男青年,他们刚结婚一个月,要到极远的西部去安家。前几天,他俩一块儿从一辆驿车里翻了下来。那男人的脑袋仍旧包扎着,受的伤还没好。那女人,虽然眼睛明亮,却也受了很重的伤,当时都不省人事,躺了好几天才能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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