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周末要降温。
这个秋季由于种种原因没能出门露营,眼看再冷下去又得隔好几个月才能露营,于是赶紧趁着天好,一个人收拾了东西直奔露营地。
天热的时候,喜欢躲着日头找个天阴凉快的日子出门;现在天冷了,就喜欢追逐着暖融融的日光出门。
这次本来想换个露营点试试,但过去转了圈,发现另一边的停车场都要收费,于是还是折回了老地方:既不收费,还有公厕、饮用水,还能使用卡式炉。
这次一个人来露营,便用了更小巧的徒步帐,其它东西也少些,拖车上都空余不少。

搭帐篷亦是轻车熟路,这次门帘也用登山杖来撑起,不再拿另一套速开帐的天幕杆来顶替了。

只不过搭建过程,需得不断蹲下站起,绕着帐篷转圈,还是会累。
但更累的是下地钉,由于最近雨水少,泥土干硬,徒手下不去半点,得用手扶住钉子再下脚踩,相当费劲,而且我的地钉已被我踩得弯里曲绕,更不容易下去。
这时就痛觉,还缺少一把趁手的锤子。
不过虽然搭帐篷费劲,但当我坐下来开始煮上泡茶水的时候,便开始觉得幸福了。

在冬季暖融融的阳光下,一边煮茶,一边远眺波光粼粼的湖面,耳中传来野鸭啾啾的清越之声,适才的辛苦便立即被抛之脑后,胸中只剩“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激荡。

然而,喝饱一壶梅子红茶水,待我起身去上厕所时,便又觉得痛苦。
这次由于登山杖有点短,撑起的门帘小天幕不够高,坐椅子会顶着天幕,于是灵机一动,改用捆好的蛋巢垫做了凳子。对小桌子而言,倒是高度也刚好。蛋巢垫坐着也软,屁股不疼。
唯一的不足是没有靠背。加上可能坐矮了之后,对腰部不友好,再加上搭建后遗留的肌肉酸痛,使得我站起弯腰走出帐篷时,便觉浑身酸痛,腰都直不起来。
可见,在惬意悠闲放松的背后,仍然得付出类似“劳作”的辛苦啊。不知,若是改用锤子,是否能缓解很多劳累?
但不论如何,此情此景,已然令我沉醉了。
到中午,开始用小炉子煮起泡面,香味随着咕嘟咕嘟声钻进鼻子,更觉幸福达到顶峰。

小时候,我会拉着堂弟在野外用砖头和瓦片搭起一个小灶烧柴火,摘几根野草放在充当锅子的瓦片上假装炒菜,便是我最爱玩的过家家了。
没想到如今,我竟然把它玩成了真的。
不仅过程很有意思,还能吃到真的美味。露营野餐真的太有意思了,玩了这么多次都不腻。
吃完中饭,我又在帐篷里睡了一觉。

原本在外面风很大,还担心会冷,但实际一钻进帐篷就没什么风了。
铺好蛋巢垫,银色保暖面朝上,再铺一层薄毯,身上再盖一条毯子,睡午觉很舒服。
我戴好眼罩,塞好耳塞。
眼罩是微微发热的蒸汽眼罩,避免太亮睡不着,同时还可以给眼部做个保养。
塞了耳塞虽然并不能完全隔绝噪声,但周围的声响就好像隔了一个空间,再打扰不到我了。
在帐篷中睡觉,感觉跟在家中完全不同。
在家里睡午觉是陷入完全的睡眠,跟晚上睡觉一样,会做梦。
在帐篷里睡午觉,感觉脑子一半在做梦,一半还在关注外界的动静;但身子已完全处于睡眠状态中。比如,当偶尔有人靠近帐篷时,脑子能感觉到,想看一眼,身子却完全动不了。
就这样在半梦半醒之间,一不小心睡了一个半小时。
醒来微微有些发汗,蛋巢垫银色面还真的会越睡越热。不过应该也有午后暖阳的关系。
从睡垫上坐起,展望出去,是湖光山色,是天地浩瀚。

不得不说,从大自然中醒来的感觉真的太奇妙了。
接下来,我在帐篷中听音乐、读书,渴了又出去煮水泡茶,完全不想回家。
待到不得不回家的点,才开始不紧不慢收拾东西、拆帐篷。
于是,误了接孩子的点,在车上联系老公让他去接。
回去后,累到不想动弹。但已经开始期待下一次的出行。
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累还这么喜欢露营。
问了deepseek,它告诉我:
露营的累是自主选择的、主动迎接的挑战。这种累伴随着掌控感和成就感。
露营时,感官被自然界的原始信号全面唤醒。炉火的噼啪声、泥土和青草的气息、天空带来的视觉震撼、拂动的空气……这些丰富而纯粹的感官输入,虽然处理起来可能“累”,但它们深度滋养了我们被现代生活贫瘠化的感官系统,带来一种精神上的复苏和清新感。
露营是一种温和的“生存模拟”。当你能用有限的装备为自己创造出庇护所、食物和温暖时,会体验到一种深层的自信和满足。这种自我效能感是强大的心理奖赏。
露营还是一系列“心流活动”的集合包。搭建、烹饪、观察自然……这些都需要适度的专注,并有即时的反馈(帐篷立起来了,火生着了,看到美景了)。大脑会沉浸在这些有明确目标的小任务中,进入一种高度专注又忘却时间流逝的心流状态。这正是内在愉悦感和充实感的重要来源。
好的,更爱露营了。
只是下次出门,一定得先买好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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