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阳石桥古镇印象
巫昌友
看罢朋友罗泽军发来的几张石桥镇老照片,带着支离破碎的旧时光,顿时有些语塞了。正如一位诗人所言,摄影爱好者镜头下的石桥,是岁月蹉跎后不朽的画卷,至少是镌刻在灵魂深处的,如九莲灯一般,一年一度。
时光不语,沱水东流,有时,真的担心那些残破在旧时光里的古建筑,能否坚持到我再次去游历的那一刻!于是,当人们在石桥古老狭窄的街道中游走时,便成为了一条会动的鱼,便油然而生了一抹挥之不去的“石桥“情结。
到石桥看古镇,不是徜徉在呼啸而去的火车声中,就是徘徊在滔滔东逝的沱江碧波里,而静寂的东大路与九曲溪成为了她最为诚实的背景,至此孤独如斯,老去如斯。
记得,麻辣社区召开简阳年会时,广安作家钟明全先生举着摄相机,奋力捕捉一江之隔的石桥古镇,眼睛里满含期待,肺腑中涌动着诗情,对于诗人来说,想见而见不了,才是诗歌最大的魅力。
石桥有 “川中四大名镇”,“要津通衢之小汉口”的赞誉,如此隔空凭眺,怎能不让诗人心中灵感沸腾?
由于主办方并没有安排赴石桥采风的行程,诗人只得把石桥的孤帆远影,连同羊肉汤的味道,一并写进了那首名叫《隔岸花镇》的诗歌里。
其实,石桥不止有孤帆远影,不止有残破的会馆,不止有羊肉汤,不止有你看得见的市井烟火。
钟明全先生之于石桥是陌生的,而我之余石桥则是陌生中透着莫名的熟悉,所以当他登临丹景台时,心心念念的依旧是未曾谋面的石桥古镇。
石桥的老茶铺是老街的灵魂,镶嵌了大多的人间烟火,不管你喝不喝茶,也不管你打不打长牌,只要从纸糊的窗棂下走过,耳朵里会塞满金钱板的声音,古今之词,抑扬顿挫,即享受,又有了愰若隔世的感觉。
一只黑猫依偎在斜开的两块木板间,陌生人的突然到来,冷不厅从黑暗中,一纵而出,穿向了一个门楣上刻了一个红五角星的院落。如此身手,不知是否是简州猫的后代?而这个略显残破的院落是中山街普通的一个院落。
院落中,有一株双壁合抱不过来的百年桑树,而用百年桑树来称呼它,很有可能把它叫年轻了,也许他根本就不止一百岁。历经多少花开花谢,树干依旧苍翠挺拔,周而复始,把大院内顽皮的稚童熬成了糟老头子。
残立于青石砖上的下寨子城门,是石桥难得一见的古迹,圆形的门上,没有了厚重的门板,只剩一根粗大的门拴孤零零的横悬着,何时开门,何时关门,已经没有了定论。
那门洞颇高,即使骑着高头大马,也可从容而过,守护沱江帆影的城墙,已难觅踪影,一些旧房子垮蹋后,成为了邻近居民的菜地,偶尔,还会看到老人用瓜瓢浇蔬菜。记得那城门是可以通过的,如今已经被堵上了,一同被堵上的,还有记忆中的人来人往。
折返回来,穿过一条狭窄的巷子,右拐是一座石质的老房子。一道正门,两道侧门,门上都镌刻有对联。其右联为门外波光辉甲,左联是室中x气绕百x,字迹已不可辩识。而另外一道侧门,右联为敢谓门高容驷马,左联已完全不能辩识。从正门登入,门槛极高,厚重的木门之后,是几重院落,因有人居住,便退了出来,不作打扰。
沿着小巷前行,前面有一座拱形的桥,就是中回龙桥,听旁边喝茶的大爷讲,这座桥是石桥的守护者。临江而立,屈拱如月,在岁月无情的变迁中,只留下了一道深深浅浅的车辙印子,记录着曾经的变化。
站在这里, 只要你用心聆听,老渡口有船工的号子,菜市场有小贩的叫卖声,残破的墙壁上题有文人骚客的吟哦,海潮寺有盐井工人的晶莹的汗滴,有军人意气风发的步伐,还有在舌尖挥之不去的茶香。
“九衢通津石桥井,买下半个简州城”,石桥因水而立,因水而兴,据史料记载,在颠峰时期,8大行当,71个行业,12家银行,6大会馆,12座寺庙皆云集于此,石桥之繁华,由此可窥一斑。
于是,我在罗泽军赠送的照片背后,即兴题写了一首打油诗:
石桥帆影出碧涛,渔女煮酒问桑麻!
远来皆是荆楚客,笑入会馆似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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